首尔飘雪的冬夜,实习摄影师崔世延在南山塔拍摄星轨时撞翻了民俗画家尹昭熙的画架。颜料泼洒在积雪的路面,如同命运打翻的调色盘。患有虹膜异色症的昭熙左眼琥珀色,右眼灰蓝,像藏着两个季节的秘密。她正在绘制《二十四节气拟人图》,却始终无法完成代表冬至的最后一幅。
世延用长曝光摄影捕捉昭熙作画时的动态轨迹,发现她每次画到冬至少女的瞳孔都会颤抖。随着春樱飘落至夏雨滂沱,两人穿梭在景福宫的宫墙光影与济州岛的橘色黄昏之间,逐渐拼凑出昭熙童年目击母亲在冬至雪夜消失的创伤。当世延的镜头终于对准昭熙异色瞳孔的瞬间,胶卷显影出二十年前雪地里的红色围巾残影。
经典语录:
1. "你眼睛里的冬天,是被谁按下暂停键的暴风雪?"
2. 世延调试着三脚架:"我的相机能捕捉0.01秒的星轨,却拍不全你眼中二十四年的雪崩"
3. 昭熙混着松节油擦笔:"颜料覆盖画布七层就能藏住记忆,但我的虹膜永远洇着1999年的墨渍"
4. 暗房红灯下,显影液漫过相纸:"原来我们都在等待某个冬至要不在雪地里重逢,要不在极光中永别"
精彩片段:
暗红色暗房里,世延握着刚显影的照片发抖。昭熙异色瞳孔的放大影像中,灰蓝色右眼倒映着画架,而琥珀色左眼的毛细血管纹路里,竟浮现出微缩的雪夜街景。
他颤抖着举起放大镜,看见1999年圣诞灯饰在虹膜纹路间闪烁。积雪的路灯下,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跪坐在马路中央,面前散落着摔碎的玻璃颜料瓶。沥青路面的裂缝中,半幅未完成的冬至少女画像正在被大雪吞噬。
暗房门突然被推开,昭熙睫毛挂着未干的松节油站在逆光里。暗房安全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把整个房间割裂成两半。世延手中的照片飘落在显影池,二十四年前的雪与此刻的显影液同时漫过相纸。
"那年监控录像带显示..."昭熙的声音像泡过冰水的棉线,"妈妈走向便利店时,监控时间显示是20:17,可是..."她的手指抠进门框木刺,"便利店收银机小票的时间是20:23。"
世延看着显影池里逐渐清晰的影像放大后的便利店玻璃窗倒影中,分明有两串向不同方向延伸的脚印。